枕河

昨晚和理想感正义心满值如孩童的学妹室友聊了一会儿天,叹了一晚上的气之后就做了噩梦,梦见自己被送进了奇怪的机构,每天被洗脑,“你们不是人,你们要成为我们的产品,人是不能全部如愿的,产品却可以有一个理想的衡量标准。”除此之外手段很温和,全无暴行,日子过得死水无波。所有人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,只是失去与外界的联系,看起来就像一群上课的学生,但所有能够接触的书本资料都是内部供给的,不允许有任何来自外面的书本,上课的时候经常会有人破门而入,要求所有人把东西铺在桌面上检查,甚至检查是否有人把小册子藏在宽大的衣领里。


梦里的自己比现实中略微大一点点,有一次实在不堪其苦,和前来突袭的人扭打起来,顺带连吼带砸地毁了整个房间,房门口几十个人等着“上课”,楞楞地看着,一点阻拦的意思也无,任由我发狂着。砸打完之后落魄地逃走了,回来发现一个巡查员在台上煽情,所有人都在哭泣,连同我在内的意外地全员都得到了赦免。但是赦免本身就是侮辱的。我依然抹掉了伸过来安抚我情绪的手,再一次觉得受辱而冲出门去,却一个一个地碰见我爱的、我尊敬的人,他们竟然都在这个运转的系统之中,见到我第一句话都是意外却又平淡地问“你怎么来这儿了?”都不愿意多谈,脚步匆匆的追不上,是不想见我,又远远地对我说既来之则安之吧。


最后一个个人被人潮没去了,我和对方都是。我并不被撞倒,也不曾移动,也没有谁前来缉拿我回去,只是站在那里。只是在来来往往的脸孔上,越来越缓慢、越来越模糊地寻到越来越多的旧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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