枕河

对方问我说,对辜负的人你不会愧疚吗?我说,不很久。她又问,怎么弥补的?我说,没有弥补。她又问,你忘了吗?我说,我没忘。


其实我挺不想承认的,我的身体已经麻木了,很多感觉都已经麻木了。大概是因为一直默认万事不久长的必然性,一直默认分别的必然性,我一直擅长封锁。封锁情报,封锁愧疚,封锁愤怒,封锁耻辱,封锁悲伤。蜡封涂多了,人也就和僵死无异。


所以啊,所以能懂吧,我为什么对那些能击中我的人,会抱着几近疯狂的热烈态度。那的确是珍贵无比的机会——可以感激一个人。这种感觉近于仪式,即使是自身也不得敷衍对待,因此不得草率地赞美,不得不加体会盲目信从。——我从不认为这两个词是廉价的。即便我能给出的还大有存储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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